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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邪晚上回来的时候不算晚，天刚黑下来。晚餐是刘丧做的，因为中午吃得太好，晚上就做得素净，一盘菜心炒木耳，一锅蘑菇汤和土豆茄子就完事了。
刘丧只是觉得这离别的晚餐有些对不起张起灵，不过张起灵倒是没什么不满，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菜肴和酒水，吃什么都是不紧不慢的。
“我要走了。”张起灵喝下碗里的蘑菇汤，看着吴邪，亮黑的眸子有了和往常不一样的情绪。
吴邪意识到张起灵说的走似乎和往常那种突然性失踪不一样，他看了眼没什么反应的刘丧，问道：“你的事情都完成了？”
“嗯。”张起灵淡淡地应了一声，往日的执着已经被淡然取代。
“那你要去哪儿？”吴邪忙道：“我们经历了那么多，肯定是一辈子的朋友，得联系啊。”
“长白山。”张起灵看着他的时候，目光里出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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